走出门面前是一条长长的隧道,一眼看不得头,莹白色的金属墙壁反射着白炽灯明亮的光,每隔半米就会有的通风管道24小时不断的带来氧气,宽阔的隧道,明亮的光,新鲜的空气,使人常常遗忘自己此刻还身处底下。
有多久没见过窗户和窗外和煦的阳光了,老师在心底叹息道。圣芙蕾雅位于亚欧交接的叶卡捷琳堡的地下,对没错是地下,处于地上的“圣芙蕾雅学校”建筑只是一个正常的寄宿制女校,或许上面那些正在接受义务教育的普通女孩们也不知道学校居然拥有下面这么一个庞大地下室。
走廊很长,还没等走到尽头的电梯处,后方便已经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在寂静无人的地下通道深处传来的诡异的高跟鞋声.... 好吧其实并没有说的那么诡异了,起码我在这几年里是可以经常听到的,我和声音的主人很熟息,甚至于在来这里之前都已经可以算得上某种程度的“战友”了
一同从事“教育事业”的“战友”?应该算吧,我喃喃道。
地下设施的主体大多是由一个个这样单独封闭的“教室”组成的,比如现在所在sd1979就是其中之一,每个"教室"虽然都处于地下但基本是不互通的,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几米后面的墙那边住着的是人是狗,一般来说教室里除了学生应该还有老师吧。这里的教室也不例外,她们大多是身体因为旷日持久的战斗,耗尽了潜能,崩坏能侵蚀已经病入膏肓,长期作战带来的创伤暗病,早已使其再也无法踏入战场。因伤退役后,便被组织安排着发挥一下余热,希望可以用她们以往得来的战斗经验,用于下一批女武神的教育,对他们来说也不知是幸与不幸。在这场几乎不可能存活的战争中,她们抱着死去战友遗骸侥幸的活着,在这不见天日的底下苟延残喘。姬子便是一个这样子的人,但她自己明确拒绝了这条发光发热的“教师”之路。她之前一再强调过,她这只是暂时的养伤,她一定会回到战场,那才是她应该死去的地方,她不想被活埋在这地下。
和成熟的御姐外观好像并不相符,姬子或许只是个爱逞强的小女孩。
“怎么回事,为什么后备军这么早上,她们这一批孩子都还没到和崩坏能完美适应的时间,布洛妮娅甚至才14岁,你们这么做不就是拉着她们去战场上送死吗?难道在编部队死完了?”姬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愤怒。
“外面情况还没有那样坏。”
“那是为什么?上面的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这么早把这些还没形成战力的生力军送到前线去,要杀鸡取卵吗?未来的胜利希望一但因为这次的鲁莽导致女武神出现断代,那样的后果将是谁都无法承担的。”
“不能那么说。现在恰巧才是最好的适应时期,外部局势已经在稳定控制之中,环境已经较之以前好上许多了,这次突然的征召,是多方考量后的结果,主教那边也希望通过实战加速女武神的育成计划,大家也一致认为现在的态势比较合适做一些新兵的实战演练。
“前线现在单次的伤亡率是多少”
“百分之十左右吧”
“一年下来出多少次任务”
“最新的数据平均下来每位一年14次”
“现在一年已经要出14次任务了吗!? 这也局势平稳?”
“不能这么做比较,和你们那个时候已经也很多不一样了,现在大鱼已经很少出现了,出来的基本也都是小打小闹的两三只,所以生存率也相应上升很多,并且这还是因为大多数都是新兵实训,基本在三次以后的战场上伤亡率都低于了百分之四,这已经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数字了。
“3次后伤亡率百分之四,意思是前3次伤亡率是百分之70? 一年出完任务,活下来的女武神算算应该还没有原先的十分之三吧!”
“不能这么想”
长久的寂静........
“我有一个要求。”话音未落,便已经被打断。
“不行,你现在的状态回去的的结果只有一个,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你究竟还能参加几次战斗,或许依你现在的状态可能连第一次也坚持不下来。
“我本就应该死在战争之中,我每夜梦里都会梦见过去的她们。她们在怨恨我当时所下达的错误指令,她们因为我的这份错误买了单,她们所有人都是为了救我这个本该因为自己的错误而丧生的人所牺牲的。我才是不应该活着的人,我人生的最后就应该陪着当时那些错误早早的死去。我生命的最后应该用来偿还那些怨恨。
“怨恨着的人并不会去救你,死去的人也不会应死去而怨恨,没有谁在怨恨你,你剩余的生命并不应该活在记忆之中,找寻存在的价值代替她们活下去,这才是她们救你时所希望看见的。”
“所以这次我一定要跟着这些孩子,我不希望再孤独的看着曾经熟息的早早死去,我人生的价值,只剩下了守护,守护那些美好的存在,并在她们死去前死去。”
老师回过头,脸上不知何时起带着墨色镜片的眼镜,姬子探视的眼光被镜片所隔绝,对望着面前这位女孩,少见的从她的脸上,看出些许歇斯底里的神态,眼神深处仿佛带着那个时间片段残留下来的记忆,那种无助的彷徨,死寂后的绝望,好像从过去侵袭而来。记忆像从未被时间所打磨过一样,日久弥新,历历在目,仿佛本应该被时间打磨的那天从未远去,一如昨夜,一如今朝。
再踏入电梯门之前,老师摘下了眼镜,回头望向那蹲坐在墙角,嘤嘤哭泣的形单影只,她幼年时就已经失去了亲人,过去的队友或许是这个世界对她唯一的羁绊,无根浮萍一样生活着的她,在那天也把最为珍重的东西摔碎了,现在她的世界也许只剩下了当时残留在记忆里绝望了,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丝毫眷恋。
崩坏能是一种奇异的能量,它不紧紧能影响身体机能,更重要也更危险的地方是对精神方面的异化。它好像能作用一切生物,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对一般生命来说它只是一瓶致死的毒药而已,除了谋杀,别无它用。但就是有少部分特殊的受体,会在这种物质的影响下产生奇妙的反应,它将对她们产生一种仿佛生命进化的改造,她们在崩坏能的影响下,将会拥有近乎无穷的生命力,将会拥有违反物理学常识的特殊力量,她们会拥有远超所以人类智慧,会不畏惧死亡,也会丢弃掉来自基因和记忆里与生俱来的欲望,她们无欲无求美丽的会像一个神灵,还能将这种概念的生命称之为“人“吗?大多数时候当然不会了,会有另外的称呼把它们从人类族群分离出来,在绝大多数已经毁灭的文明之中,有太多种对它们的别的称呼“盖亚” “阿赖” “原罪” “神灵”, 或者把它们直接当做族群意识的自我毁灭机制的执行者会更加准确吧。就在距今最近上个文明她们多了一个也是现在最广为流传的名字“律者”,或许这个名词只是为了形容她们像是个自律的圣者吧。
“律者”是那些在崩坏能源侵蚀下不会死亡的人最终的结局。当然绝大多数的女武神并不能活到的那一刻了,这件事情对她们来说很重要,因为这是她们的最后,这应是每个女武神都应该铭记于心的最终,这将成为她们的尽头。但很可惜,这件事真正在传播时,世界上也仅仅会有一小批人,才有知道的权利,就像NbSA和ESb现在正在秘密在一起鼓捣那件事一样,最后只会有那一小批人知道船的登机口最终会摆在何方,怎么样的代价才可以让家人和自己登上这条无忧虑的小船驶向下一个美好的明天,最大权利可能便是像这样消息获知的权吧,但是其实另外可能还有一件事或许要比前面两件知道的人更少、更隐秘、也更危险。
如何让一个女武神提前律化,这件事关系着明天的到来与否,关系到了许多大人物“关于明天”这份计划书的交稿截止日,关系更着这次文明会不会在今天就要结束。
“托那边律化实验好像已经初见成效过吧,虽然不知道实验结果,但估摸着也就那样八九不离十吧,无根的浮漂是很危险,但是对那边来说应该问题不大吧?....我像是喃喃自语又想是对着谁诉说着。
说着却已经走向了还蹲在角落姬子,右手已经向前伸出,好像是想要扶起什么。仍旧在墙脚嘤嘤哭泣的姬子并没有理会这只不知何方伸出的并且对她来说并没有丝毫情谊的手。
“蹲在这里哭,你就不怕那几个耳朵灵敏的小姑娘闻着声音走来,看见她们一直崇拜的姬子大姐姐一个人蹲在角落,嘤嘤嘤,那得多掉面子啊。”
“ 在走廊里我遇见了一个变态,他路过时候就把我非礼了,我刚想抓住他,他却已经上了电梯飞快溜走了,我一个人只好委屈的躲在这里哭。我会对她们这样说,并叫她们小心变态的。” 姬子并没有抬起头,声音低沉切有些嘶哑。
“你可不能凭空这样污我清白啊,我可是原本打算等芽衣她们那边装甲送来的时候顺便叫那边把深红也邮过来的,但你要是这样对我的话,现在我就珍重的告诉你。深红,泡汤了!”
像是没听清楚一样,姬子第一次抬起头,目光聚焦到有所焦点,抬望向了眼前男子熟息的脸,盯着他脸前和目光之间那只不知何时伸出来的手,眼神里好似充满了迟疑的询问。
我叹了口气说:“也只能是深红了,别的就不用多想了,现在要是给真红你,那就真不如给你送上一条上吊的绳子了,肯定会有命穿无命用的。
说后便用磁卡刷开了电梯大门,转身走入了电梯了。
姬子忙着站了起来,从还没关上门的电梯大喊道:“说好了! 你答应我的。”
“好好好,知道,知道。 这破电梯真的是太麻烦了”随意的应答着 手却没有停歇一直在电梯楼层那里输入着些什么。
“谢谢你。”姬子说这话时声音很小,是那种不打算让对面听道的音量。
但不知是不是巧合,电梯里的人抬起了头,好像恰巧听见了。
“有什么可谢的,毕竟我以后可是你们的舰长啊。芽衣几个以后的时间可是还要麻烦你的”对着姬子拜了拜手,示意她离去,电梯也在这是悄无声息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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